【SBI】我深知何物铸就了你
时间线: S2结束后
高原雪地的风掠过Tommy，擦破了脸颊，但久经风霜的人不再畏惧寒冷，techno把烈焰色的披风套在Tommy的身上，愿火焰的温度也能透入少年的心里。
“不要把我当小孩。”
“这里没有人再是小孩了。”
phil只是轻声说了一句，Tommy立刻闭上了嘴。
终于在风雪中，抵达了phil的屋子。
“今天我要给你看个特殊的东西，是我和techno废老大劲找到的。”phil掏出钥匙打开了雪中小屋的门。
进了房间，phil只是自己在箱子里鼓捣一些什么，没有空闲管住小孩的嘴了。
“如果不是你我绝对不会跟这个通缉犯一起过来。”
“techno被l'manburg通缉了？”
“这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吗！他用整整三个凋零炸毁了整个国家！”
“我只是做出了一点点贡献，主要还是wil的功劳。”
“oh老天，别再提wilbur这茬了，天知道他被什么附身了。”
phil突然转过身来，直勾勾地看着他，盯得Tommy浑身发毛。
“What？你别这样看着我！”
“你不知道我们今天来就是要谈wil的事情吗？”
“是你一路上都不让我问问题的！”
“我的错。”
phil拿出了一块水晶，它的色泽很奇妙，既不是钻石那般闪耀，也没有矿石的纹路，通透得像块玻璃，却又有怪异的微粒蕴含其中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“灵魂水晶。”
“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通灵。”
phil嘴角上扬。
“是的，今晚我们就要通灵。”
Tommy一脸震惊，很难想象这样孩子气的话是从他老爹嘴里说出来的，“你是不是太久没有见到我所以想我想到脑子不正常了phil？”
philza没有理会他，自顾自地把三块水晶分发在各自手里，“听着，这是ranboo告诉我们的一个末地传说，被龙息碰过的末影水晶爆炸后的碎片如果放在枕头底下进入睡眠，会见到死去的挚爱之人的灵魂。”
Tommy一脸嫌弃地看着手里的玻璃渣：“这种鬼话你也信？顺便一提，你从哪里搞来这玩意儿，末影龙早被砍了，难道你去古董市场上淘来的？”
techno冷笑一声，轻蔑的笑声让Tommy留下冷汗，猜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。
“你再生了末影龙。”
“然后在他喷完龙息之后杀了它。”techno自己补充道。
Jesus……
“好了，各自回房间休息吧，做个好梦。”
Tommy握着手里的水晶想。
今晚，真的可以见到wilbur吗？
Wilbur，wilbur，wil……
气氛似乎烘托得正好，燃起的火焰将忒休斯一家的脸熏得微红。
猛地，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，techno立刻拔剑出鞘，将tommy和philza护在身后。
门被强有力的手敲响，十分用力，仿佛是一件紧急的事情。
“开门！Phil！是我，fundy和niki！”
Phil突然喜出望外，techno缓缓放下了剑，tommy把门打开，黑夜里是两个手被冻得通红身上全是雪的人影，一只提着灯的小狐狸和还在喘气哈手的女孩。
“Fundy！还有Niki！你们怎么过来的？现在是……凌晨！从l’manburg过来要整整几个小时，你不知道夜晚的高原雪地多危险吗？我的天啊，你们如果找不到这里的话会被活活冻死在雪地里的！”Tommy喋喋不休，把两人赶到火炉旁边。
“Fundy！你愿意来我很高兴。”phil迎上前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为了见wilbur才来的，是ranboo不小心告诉了niki，当时已经是傍晚，我，我不能让niki一个人来雪原！”
“是的，是的，我明白了。”phil把水晶放在两人的手里，“这是最后两片了，我没有更多了。”
“Tommy你把客房空出来给Niki吧，你跟techno睡，然后我在客厅铺一下沙发给fundy。”
fundy盯着手里的碎片沉默了许久，绒毛遮挡在眼前看不清神色，直到大家都回到各自的房间才缓缓地坐在铺好的沙发上。
小小的狐狸蜷缩在被单的怀抱和火光的温暖中，今晚是与过去相拥，与痛苦或是幸福相拥，却像是月光映入深谭之水，两者皆融合其中。
Tommy冲完澡，techno正好吹完头发。Tommy扑上柔软的床，手工木质的床架有淡淡的清香，木头是techno砍的，更细节的活大概是phil做的，久违的被家人包围的感觉让Tommy一下有了倦意。英雄也会想念家人吗？但是我真的想要成为英雄吗？
那无数个昏暗的日子里，在山洞里跟哥哥们一起苟且偷生，密谋结盟的日子里，自己只是贪图那一份生活的快活罢了。
“你想要成为英雄吗？”techno的话回响在耳边。
我不知道，我不知道。
我想见wilbur，现在就想，也许他会告诉我吧，他一直都是睿智的那个谋士。
techno擦干头发，将被子掖进Tommy的脖颈，轻手轻脚地从一边躺上床，盖上另一床薄毯，将灵魂水晶碎片垫在枕头下，拉下了台灯的开关。
phil将有小花纹路的被子摊好，水晶放入枕头下。
“好了，女孩，睡吧！”
“谢谢你phil。”niki站在床旁边，phil在她的眼里看见了光，是什么让光仍在她的眼里呢，是因为自己给了她一个机会再见到wil吗？
见证了这个任然记得wil的家庭而感到欣慰吧。
“wil能有你这样一个朋友，真是幸运。”
niki听后抽搐地吸了口气，眼角微微红了，却还是努力抿着嘴忍住泪水。
“晚安，做个好梦。”
“晚安……”
在眼泪留下前，phil关上了房间的灯，为niki留下了自己的空间。
露从今夜白，月是故乡明。
phil打理完翅膀坐在窗台上想。
这里是家乡吗？但也只是最近才和phil搬过来的，其他人甚至是第一次来，而今晚竟然要开一场家庭会议了。
靠着窗台，phil沉沉睡去。
我的好儿子，我该跟你说点什么呢？
他们有那么多的日程，想询问你想辱骂你想教训你，但我没有。
我该跟你说些什么呢？
……
“Tommy？”
“Wake up, tommy.”
tommy费力地睁开眼，白光让他很不适应，明明睁眼前自己是睡在床上的，现在自己却是直立站着的。
“Tommy……”
白光褪去，Tommy瞪大了眼。
棕色的长刘海下是那双成熟而深邃的眼睛，这个人曾是他最坚定的兄弟，在稚嫩时扶持他，在一切需要他的时候出现。
啊，philza，看来那个古怪的传说是真的。
“wilbur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
成熟到不可置信的这个兄长，却在胜利的荣光下背叛了国家，背叛了自己。
“你没什么变化，Tommy。”
“我长高了半英尺。”
“真的吗？你找到心仪的女孩了吗？”
“oh女人，当我想要女人的时候女人就会出现的。”
他微微地笑了，Tommy却笑不出来。
“所以你很高兴，是吗？”Tommy直视wilbur的眼睛，这头小猛虎从未向自己的兄弟露出牙齿，“背叛我，炸掉l’manburg你很高兴”
wilbur还是保持着微笑，但是他的眉宇皱着，眼里的柔和让Tommy想一拳打在他脸上，笑的很难看。
“Tommy，我想你还不能明白，你还太小了，不够成熟……”
“成熟！哈！孩子气一样为了一己私欲炸掉我们共同的国家，这就是成熟！”
“不，你不明白，这个国家再也回不到他原来的样子了。”
“你没有告诉任何人，你没有给任何人机会！这是你一厢情愿的！你，你，在革命前你告诉我你改变主意了，你记得吗？你告诉我你愿意相信我，跟我一起推翻schlatt。
“本来这一切就应该结束了，那会是伟大的日子，他不是历史上最伟大的，但是我最伟大的日子，你会成为我心中最伟大的人！
“可是你……你……你放弃了……”
“是的，我放弃了。”wilbur只是认同他，“我不相信你和你的人民，我不相信新的曙光，我心中的曙光已经黯淡了。”
“我满身疮痍，我建立了l’manburg又被驱逐，我在这场战役里面摸爬滚打，我被他越缠越深，我钟爱那些词藻，所以我写下了一本又一本的历史，但历史淹没了我。”
“我是什么人呢？”
“我拿我最后的生命完成了一个笑话。”
“你把l’manburg当成笑话？”
“我们都是笑话，Tommy，在历史眼里我们都是笑话。”
Tommy止不住的发抖，但wilbur没有察觉到，他一个人在白洁的背景里手脚并用地舞蹈，癫狂的样子就像要第二次嗯下那个按钮。
“我们的革命是一场笑话，我们革命以为能成为主人，但看看历史对我们做了什么，它赐予我们腐蚀的权利、毒品和炸药。”
wilbur停下了动作，神情呆滞地看着不存在的地板。
“我是个笑话……”
Tommy一个箭步上去，抓住wilbur的衣领，额头狠狠地撞上wilbur的鼻梁，梁骨被撞碎，血色从鼻中流入口腔。
“你不是个笑话！但你是个蠢货！是个婊*子！wil，你是个白痴，想的通政治却看不清自己，你这个，你这个蠢货……”
wil摸着鲜血淋漓的鼻子，不可置信地看着Tommy。
“为什么你感受不到呢？
“为什么你至死不渝呢？
“你才是不明白的那个人！你不是历史的牺牲品啊！你是，你是我的哥哥，我憧憬的领袖，你是phil最聪明骄傲的儿子，你是techno的好兄弟。”
“但我把一切都毁了！”
“是的！那是我认为你最弱智的选择！但那不代表我会唾弃你嗤笑我们的过去！”
“我们的革命没有任何意义！”
“他们有！他们成就了我们，你记得吗？我们成功后是如此的快乐，那是我最快乐的日子，你呢？”
“我也是啊！但是，他回不来了。”
“他存在过！”
“我知道他存在过，正是因为他存在过，但也不复存在了，我们的心血化为烟灰了！”
“他存在过！”
“我知道啊，我把他毁了，我们一起把他毁了，所以我……”
“他存在过！”
wilbur正视着Tommy的眼睛，突然发现，视线的差距似乎减小了，他真的长高了。
“wilbur！他存在过，国旗在我们头顶闪耀的日子存在过，那就够了！”
“这就够了？”
“是的，这就够了！
“听着，wilbur。你铜皮铁甲下有一颗柔软的心！没有像你一样，这世上那么多人穷人富人，男人女人，宗教主义，无神论者，但没有人像你一样。你会，你会炼药，你会写字。你写的文字我永远也写不出，你想到的东西我永远想不出，你苦恼着你思考着和我不一样的东西，和techno也不一样。没有人像你一样你！你有价值，不只有在历史书上体现的，即使你死了大家仍然记得你，你在我们心中从来没有褪去，你不是我们的笑话！你，你炸了，炸了l'manburg，但是你还是，会被记住，会被思念……当你觉得这场鏖战的终局将是惨败，我……
“我仍然爱你啊wil……
“当你熄灭了自己，你仍能照亮我。”
清晨的光一下射在脸上，Tommy想要抓住wilbur的脸，却一下坠入光中，睁开眼，只有techno揭开过的被子和满脸的泪水。
古老的歌谣里有这样一句诗:
当死者的灵魂得到宽慰，梦境就会醒来。
在光芒冲上视线的时候，耳鸣已经遍布了整个脑袋，但Tommy还是看清了wilbur的傻笑，wilbur的敬礼，和wilbur的口型。
“我也爱你。”
……
“niki？”
“oh……”缓缓睁开眼，朝思暮想的人就站在自己眼前。
“wilbur！”niki还没完全适应白光就向他扑去，拥抱这个坠入深海的冰冷尸体，拥抱这颗坠落的太阳。
她紧紧抓住wil的衣襟不肯撒手。
天啊她好烫。
wilbur想，这就是太阳的温度吧。
这样一个女孩，碰一下就会被烫伤，自己却让她的心上多了疤痕。
“wilbur……wil……我好想你。”
“niki……”
多么单纯善良的人啊，仍然愿意给予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一个拥抱。
wilbur忍不住伸手回抱住niki，好烫，好烫。
像是夏日的热浪，想他回想起来那个炼药车里的日子，那么热烈，那么滚烫。
几个还是小屁孩的人嘴里嚷嚷着未来的蓝图，汗水在车上发酵，那些话语永远轻盈永远滚烫，就像他们当时的倔强一样，不愿下沉不肯下降。
“niki……我很抱歉。我欠你太多……”
“嘘……你什么也不欠我。”
wilbur闭上了嘴，头靠在女孩的锁骨上。
时间就这样慢慢地度过，但是两人都没有离开的迹象，这片空间似乎会永远存在着，但两人都知道这里迟早会消失。
“wil，当死者的灵魂得到宽慰，梦境就会醒来。”
“这是一首我们小时候很流行的童谣，你居然还记得啊。”
“即便我如此拥抱你，你的心灵还是没有得到宽慰吗？”
“我不知道，niki，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宽恕。”
“是宽慰wil，你不需要宽恕。”
“我为什么不需要呢？我让你孑然一身在manburg忍受苛税，又将你的家园灰飞烟灭。”
niki推开了wilbur。
“但那是你的选择。”niki把手附在心脏的位置，“你摸着良心，你是否有过后悔。”
“我……”
wilbur看着niki的眼睛，她眼里依然有光。
“我没有后悔。”
听见回答，niki终于松了一口气，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“那你就没必要为我负罪。
“别为了我们迷失自己wil，别为我们负罪。”
“你沉沦到深海，沉到了最底。
“但是我知道你依然有一颗金子般的心。
“即便你的身体变得冰冷，你的手指冰冷无比，你的心依然是金子做的。
“你说的对，我们会怨恨你的作为，你拯救了我们又将我们拖入深海。
“但你不必为我们负罪，做你自己wil。
“当你不为自己后悔，为自己骄傲吧。”
我们是交心交肺的朋友，可是我们终究不是彼此，亲爱的，我们如此亲近却又有天壤之别，不过没关系，因为我们还是可以接受彼此，将对方放在心里。
握住的两手分开时，niki的眼里仍然有光。
“再会。”
……
“我亲爱的小狐狸？”
fundy自进来了梦境之后就一直坐在一边离wilbur很远，也不讲话，一副不愿意理会wilbur的样子。
“fundy……”
wilbur蹲在fundy的旁边。
“不想跟你的父亲说说话吗？”
“……我没有什么可以说的。”
“我有看到ghostbur一直试图跟你聊天，但你一直在拒绝他。”
wilbur提到gohstbur令fundy小小的惊讶了一下，但很快又低下头。
果然，ghostbur跟他是两个人。
“他在尝试弥补我。但他不是你，我遗憾的童年不是随便一个父亲就可以弥补的。”
Wilbur仔细看着fundy。
“you konw that？Fundy，你非常优秀，你让我自豪。”
“how？”
“你建立你的椰子派跟我一起竞争总统的时候，我真心为你高兴。”
“你只说感到滑稽然后耻笑我。”
“不，我真心高兴，你有自己的想法，有为之行动的动力。”
Wilbur开始调整坐姿，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盘腿坐下，一改成熟的风范地把手撑在地上。
“这说明你开始有自己的想法，你找到自己的星星，你的星星赋予你力量，当力量星星点点撒在你身上，他们终将汇聚成理想。他们告诉你该做什么，该想什么，在失落的时候支撑你前行，在绝望的时候阻止你崩溃，那就是价值观我的小狐狸。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价值观。”
“后来你一声不吭去作了卧底。”
Wilbur哽咽了一下。
“我更加为你自豪了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一般小孩建立价值观的时候，父亲应该作为一个核心支柱，然后我缺席了。这使你非常痛苦，你怨恨我，我都能谅解。”
“但是。”
“我的孩子，你得走下去。”
Wilbur伸手想摸摸fundy的尾巴，fundy却一下收回去，wilbur只是丝毫不介意地收回手继续说。
“你出生在一个群星闪耀的夜晚。”
Wilbur的英国腔很重，使得声线颤抖地更加明显了。
“那个晚上，我在城墙下看到一簇柑橘色的影子，瑟瑟发抖的狐狸幼崽，身上有着流浪的树叶。我把你抱进屋子里取暖时你甚至没能睁开眼，我着急坏了，大伙都着急坏了。你就像上天赐给我们的礼物一样，象征着我们国家是多么富足美丽，这里是一个特殊的地方，你知道的，there was a special place。”
“那个晚上的星星是那么美，就像要掉下来了一样，不，你就是那颗掉下来的星星。”
“即使，即使没有人帮助你弥补那个位置，你也得走自己的路，跟着那颗你心里的星星，就像我一样。也许有一天你也会沉入深海，一直到撞到海底，窒息、疼痛，歌唱乐章到声带破碎，最终一无所有。”
“但所有的结局都会令人动容。”
“然后，我，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这么说。”
“但我一直爱你，在辉煌的日子里我爱你，在黑暗的日子里我爱你。”
“fundy。”
“我爱你，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毛茸茸的小狐狸。”
Fundy还是低着头将自己蜷曲着，梦境任然没有解除，但wilbur已经满足了，无论是谅解还是沟通，对wilbur来说都不重要了。
因为他的儿子无需来宽慰他的灵魂，他的灵魂是他自己的，每个人都尽力走自己的路，无暇顾及他人。
这是他的儿子，他最爱的小狐狸。
自从那个夜晚以来，他的夜空就一直挂着一颗星星。
当8小时的充足睡眠迎来尽头，白昼代替了黑夜，星星也不会离开他的心里。
……
techno睁开眼，白净的地面，还有wilbur。
讲道理这张脸他每天看的都腻了，毕竟ghostbur一直频繁来找他，虽然灰丝的肤色和黄色毛衣跟wilbur生前不一样，但他俩几乎一直在聊天，与生前无异。
但是为什么他能见到wilbur？
“techno！真高兴能看见你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也许是我太思念wilbur了？
真的假的，我深层的潜意识里居然思念wilbur到出现在梦境里。
不，并不是我不相信灵魂水晶的说法。
而是在再次召唤末影龙时，只有四个末影水晶，最后挑出的核心碎片也就只有四片，但是当时为了安慰phil，techno告诉phil他找到了五片，龙息的威力比他想象的要大，这下我们可以连niki一起邀请了。
是了，本来就是我们让ranboo去邀请niki的。
而把四片水晶给了phil的时候，techno只是握着一片普通的末影水晶碎片。
他想，今晚估计是见不到wil了，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，他俩无话不说，他想说的自己都明白，自己想说的wilbur也懂，既然如此，让可怜的因为思念成疾的人们去见他又有何不可呢。
但是wilbur还是出现了，也许他真的很想念他吧。
即便知道我见到的不是真的你，techno此时也有莫名的触动。也许真的思念你成疾吧，毕竟这世上与自己心意相通的人实在是太少了。
“我想你并不是真正的wilbur，但是见到你还是很高兴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？我确确实实是wilbur，倒不如说你见到的ghostbur才是冒牌货。”
“不，不，我根本没有那灵魂水晶。”
“那真是不可思议，我很轻易地就进入你的梦里了。”
“因为你并非你，我才是做梦都那个，我在梦里选择你作为主角罢了。”
“所以……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看见的我不是真正死去的wilbur，而是你自己臆想的春梦？”
techno和wilbur说说笑笑地聊天，有一句没一句地聊，在某个二月的小屋，7岁的小孩们也是这样畅聊。
反正都是梦，暴露一下真实的自己又何妨呢？
想到这里，techno笑的更放肆了，把一月一次的高音也浪费了。
“wil——哈哈哈哈这太疯狂了你当时酷毙了，然后你一个人站在硝烟里，棕色外套上落满了你一生的光辉，看着不复存在的国土，我知道我为何被你所吸引。”
wilbur像是酩酊大醉一样倒在techno身上傻笑。
“你也酷毙了老兄——我，我余光看到你了，你放了三只凋零出来，然后大家就四处逃窜，我跟你就像是伏地魔一样。”
“然后，phil的剑，就像这样——”
wilbur做出拔出的样子，然后站起来，就像手中真的有一把剑一样，然后深深地，插入自己心脏处。
“啊——没有比当时更美妙的感受了！什么都结束了，我满足了，我充实了！”
wilbur长长的谈了一口气。
“然后——”
突然空气都安静下来，诡异的沉默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。
“当我们的后代谈论起我们，他们会谈起今夜的点滴，他们会谈起今夜的传奇。”
汉密尔顿吗？不愧是以词藻为生的艺术家。
techno突然想跟wilbur说什么，但是嘴徒劳地张开，却连轻唤他的名字也做不到。
老天，这真的是梦吗？
为什么心如此绞痛，为什么我能感受到他的心也如此绞痛。
“马上就要清晨了。”
wilbur低头看着坐在地上techno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心中的绞痛愈演愈烈，他看见泪水从wilbur的眼角滑落，这是这辈子第一次见到他落泪。
如果这是他自己的梦境的话，techno心想。
“blood……blood……”
脑中的声音响起，但是它们不应该响起的，因为这是在梦里啊，在这个每晚的摇篮里是techno唯一可以逃脱这些声音的时候。
“这可不是梦啊。”wilbur说。
不可能，我没有拿着灵魂水晶，除非，除非——！
今早我是把水晶放在桌上的，但是晚上迎接完fundy和niki之后，自己很顺利地从裤袋里摸出了水晶放在枕头下。
它不应该出现在那里！
“看来你被phil这个老家伙耍啦！”
wilbur嘲笑他，声音却逐渐变清晰，techno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清晰了，这可不是一件好事。
因为，如果，如果这是真的你的话！
“wil——wilbur！”
wilbur的脸似乎逐渐变得苍白了。
“wilbur！听，听着，天啊我浪费了一个晚上……”
他看到这个善于措辞的兄长舌头打结，心情甚好。
“wilbur！”
脑中出现了他教唆自己吃沙子被philza发现挨罚的模样，那个比自己还小的卷发男孩，带他一样样认识这个主世界的东西，把那些偏见抛在一边，把活下去的愿望送给了他。
“感谢你！”
“wilbur，你就是一块金子！遇热时你柔软，敲打时你坚硬，我真心地感谢你，我i——”
后面的话语已经传达不到了，但是相信亡灵的灵魂已经随升起的太阳而安心了。
……
wilbur走入phil的梦境，经过刚刚techno那一出，他不意外的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。
但是地上有一张纸条。
那张纸条上还附着粒子效果。
难道是末影水晶上残留的一点龙息把phil口袋里的小票传过来了？
包着好笑的心态wilbur打开纸条。
上面只用端正的字迹写了一句话:
我深知是何物铸就了你。
……
techno醒后一个打挺坐了起来，手伸到枕头下，没有了，果然没有了，那是真的灵魂水晶。
破门而出，philza正在煎整个大家庭的荷包蛋。
“你醒了？”
“phil……”
“你有做个好梦吗？”
techno盯着他的眯眼笑脸，从窗户投来的第一缕阳光叫醒每个入睡的孩子，从理想的世界回到现实中受苦。
最终，他还是点了点头，拿出盘子递给phil。
“嗯，做了个好梦。”
终于是所有人都洗漱完了，一家五口其乐融融地享用着早餐，那把空着的椅子上铺满了金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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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个大致的对应方向:
Tommy——自我价值
niki——负罪与宽恕
fundy——理解家人
techno——感谢友谊
philza——荣光与梦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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